魔戒BL配對山姆x佛羅多的同人文章,無H
內容涉及fellowship們到夏爾開派對,還有對樹妻的描寫 (但未必完全正確)。
我盡量在小說和電影裏的山姆x佛羅多之間找個平衡,但兩作有時候會在我的頭腦打架 (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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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羅多和山姆在護戒之旅後同住在袋底洞,時光飛逝,轉眼間又到了秋天,佛羅多的生日的日子愈來愈接近了。
這幾天村子裏都傳著袋底洞主人生日的傳言,夏爾的人們對比爾博最後的生日派對還是無法忘懷,大家都期待著佛羅多在經歷了冒險後會否像他的叔叔一樣發了筆橫財可以辨個精彩的派對,小孩子們期待著可以親眼看看只在故事中聴過的煙火。因此當山姆和他的朋友宣佈生日派對將不會公開舉行時,夏爾陷入了自從戰勝薩魯曼以來最低沉的氣氛。
「沒甚麼好意外的,最近誰有見過袋底洞的巴金斯先生?」雙足家的老爹一幅早就料到的樣子。
「我幾天前見過他,他的樣子很蒼白,一個蒼白的哈比人絕不會是正常的。」另一個老頭回道。
自從辭任了臨時村長的工作,佛羅多仿佛消失在眾人眼前,他總是待在書房寫作,或是思考。雖然袋底洞有佛羅多最忠誠的園丁山姆打理,但失去活力的主人也使這座大宅有點冷清。
為了聚舊, 也為了讓佛羅多高興起來,他的三位哈比人朋友提議讓護戒伙伴們前來袋底洞參加生日會。
「我當然很樂意,不過如果他們無法抽空,我可是一點都不奇怪,他們可都是大人物啊。」佛羅多笑到:「阿拉崗還有一個國家要照料呢。」
不過他的伙伴們很快就回信答應出席了,四個哈比人又忙著準備派對物資了。山姆很高興看見佛羅多比較經常踏出書房了,他的眼中又有了神彩。
山姆總是在意著佛羅多的情況。
有一天,山姆如常地為佛羅多準備了午餐 ---- 焗薯配炸魚塊,通常佛羅多嗅到香氣四溢的午餐就會步出書房了,他這次他等到熱煙都淡了也沒見著佛羅多。
山姆走到書房,敲敲房門: 「佛羅多先生,午飯準備好了。」
沒有反應。汪的山姆: 「哈嚕,山姆…… 我嗅到午飯了, 是焗薯…還有炸魚塊對吧?」
不祥的感覺讓他全身發冷,他推開房門,見到佛羅多痛苦地捺著胸前的舊患倒在桌上低聲呻吟,墨水倒在紙上仍成顯眼的大黑點。
「佛羅多先生!」 他衝到佛羅多身旁,緊握他的手。
他的手非常冰冷。
過了一會,佛羅多才好了點,他勉強地張開眼睛,藍色的大眼睛看著淚汪
「是的,佛羅多先生! 你還好嗎?」
「真可惜,我想今天我要錯過你的拿手好菜了…. 扶我回房吧,山姆。」
「好的,佛羅多先生,我會再煮的,只要你想吃,任何時候我都會馬上去做!」
佛羅多完全無法站起來,因此山姆又把他背起來帶回睡房,再温柔地把他安置在床上。
「謝謝你,山姆。我很累了,就讓我睡到明天吧。」安穩地躺到床上的佛羅多似乎感覺好多了,他突然想起甚麼,一絲笑意回到
他的臉上:「既然如此,山姆,我想你要做那件事了,在我睡著之前。」
山姆感到耳朵發燙,他低下頭,吻向佛羅多的嘴唇,非常柔軟,但有點太乾燥了。他的欲望使他想更進一步,但理智告訴他這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他勉強地聽從他。
「好好休息,佛羅多先生。」山姆的心臟噗通噗通地跳著。
「明天見,山姆。」佛羅多輕聲道,閉上了眼睛。
山姆坐在旁邊的椅子,凝視著佛羅多睡著的臉,這不算是一張十分安詳的表情。山姆看著他微微顫動著的長睫毛,又握著他的手,沒有剛才的冰冷,只是涼涼的。
他的內心湧現一股憐愛之情,他回想起和佛羅多半年前的事,讓他們的關係改變了的一天。
那是一個明媚的春日早晨,佛羅多和山姆用過第二次早餐後,山姆如常地打理著佛羅多的花園,而佛羅多則跟家門前的一個年輕女村民聊天。
山姆盡量讓自己的專注在除草工作上,他最近真是太不正常了,他有點自我厭惡。
女村民年輕又漂亮,一身亮黃色的花裙子點綴著粉紅色的花紋,她的聲音和笑聲都非常甜美,山姆也看得出佛羅多的心情相當不錯。
山姆的內心燥動不安, 他走到看不見他們的地方整理花園。
他最近了解到自己非常喜歡佛羅多先生 ---- 似乎是有點太喜歡了。
他總會忍不住凝視著佛羅多,他寫作專注的神情,他明亮的大眼睛,柔軟的卷髮,他享受著餐點時滿足的神情,他總是不禁看入迷。
雖然他從小就覺得佛羅多是一個好看的男人 (也會偷偷打量他),但他從未如現在般會對他那麼渴望。
他渴望去撫摸他,嗅聞他的卷髮,甚至親吻那柔軟的嘴唇。
他想吻他白皙的脖子,即使他還心痛著那裏留下了鏈子做成的傷跡。
一次他看見佛羅多躺在沙發上午睡,他盯了好一回兒,當他察覺到時已經向他的唇吻了下去。之後他非常內疚。
我太不正常了,他苦惱地想,我不是一個好僕人、好朋友。
「山姆,那片草地快要被你剷沒了!」
佛羅多突然出現在他的背後,他嚇得把園藝工具扔了一地,佛羅多似乎感到他的反應十分好笑: 「你還好嗎? 山姆?」
佛羅多的臉離他太近了,他愉快地嗅到一陣夾著羊皮紙、蛋糕和煙草的香味 ---- 他竟然在留意主人的氣味! 他別過頭: 「對, 對不起,我是有點犯困了, 畢竟是春天! 對了, 佛羅多先生,你剛才在…在聊甚麼呀?」
「馬戈特家的黛思在告訴我她的家附近發生的事,她說森林裏長了不少磨菇呢,她說我不用偷她家的蘑菇也能大快朵頤啦!」
山姆感到放心了一點: 「原來如此……」
「看來你們也收到了蘑菇的消息了!」 皮聘愉快的聲音出現在他們身後。
「連書蟲佛羅多也收到消息,那很快全夏爾都要進林子裏去啦!」梅里大模大樣地走在旁邊。
「為了蘑菇,老表,我們現在去一趟林子吧!」皮聘說,他和梅里都背著袋子和蘑菇的工具。
山姆的心情也雀躍了起來 --- 畢竟是蘑菇耶! 他連忙道: 「我來準備行裝吧,佛羅多先生!」
「看來我們不能錯過這場宴會,對吧,山姆?」佛羅多微笑道。
山姆快速地準備好要用的物品,二人換了出門的衣服,便跟著早已急不及待的皮聘和梅里去了。
很久沒有出門郊遊的山姆和佛羅多心情愉快,四人邊走邊唱起行路歌。
山姆看見佛羅多露出久未見過的愉快表情,心情尤為雀躍,像是被陽光照耀著一般全身暖洋洋的。
他們走過小徑,又步入馬車行走的大道,在小溪旁用了午餐,接著又在橋上過了河,終於走到長著蘑菇的林子了。
春天的樹林飄著花香,他們分散開找尋蘑菇,不過山姆是絕不會離佛羅多太遠的,因此最後只剩下他們二人了,皮聘和梅里則不知跑到那兒去了。山姆一直暗暗地留意著佛羅多看到蘑菇時高興的表情,他會像小孩子一樣興奮地張大眼睛,山姆看到這樣的表情比自己掘到蘑菇還高興。
「山姆,你別一直在盯著我了,怪不好意思的。」佛羅多忍不住說: 「你袋裏的蘑菇還裝不滿十分一! 待回皮聘和梅里就要笑你了。」
山姆害羞地別過頭: 「對不起,佛羅多先生,只是看到你那麼高興,我也忍不住高興起來了。」
佛羅多的藍眼睛閃了一下,他停下掘蘑菇的手:「山姆,你最近總是盯著我對吧? 即使我不是高興的時候?」
山姆心裏打個哆嗦,不知說甚麼才好。
「山姆…」佛羅多靠近他,他緊緊地盯著山姆,煙草、蛋糕和青草的氣味飄來:「我明白的,我們一起經歷這麼多事情,難道我還不明白你的想法嗎?」
甚麼意思,山姆的內心噗通亂跳,他難道知道了嗎? 他知道了我對他的心意嗎? 他知道我想觸碰他,想親吻,甚至…. 更進一步?
「佛羅多先生, 我……」
佛羅多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垂下眼神。
「有些傷痕是沒辦法復原的…… 但跟你們… 跟你在一起時,我感到好多了,我相信我會愈來愈好的….. 至少我希望如此。我知道我終會有個歸處,一個徹底治癒的方法….. 所以,我一定會好起來的。」
山姆不太明白佛羅多的意思,但不知為何,他感到很傷感。
不過他同時鬆了一口氣 --- 佛羅多先生不知他內心不可告人的一面,於是他又開始感到自責了。
佛羅多將視線轉向他,他一言不發,只是凝視著山姆,他的眼裏埋藏著內心的煎熬。
「佛羅多先生?」
「….我們繼續找蘑菇吧。」佛羅多把視線轉開,向前走了。
突然,佛羅多被一隻從樹叢中伸出來的手捉住了,一個一臉粗野的男性大種人把刀架在佛羅多的脖子上,樹叢又走出了三個同樣面目可憎的男性大種人(哈比人對正常人類的稱呼),瞬間把他們二人團團圍住了。
「嘿嘿,看來我們找到兩個正在偷情的小半身人呢…… 哎呀? 看來這個是個男的啊。」其中一個大種人道,粗魯地用姆指和食指捏起佛羅多的下巴。
「我總是分不清半身人的性別,他們在我看來都是一樣…… 又小隻又可惡,像隻老鼠。」另一個大種人哼了一聲。
他們是在收復夏爾一伇中被趕走的大種人,大部分都死了或是逃離了夏爾,但還是有極小數留在不為人知的角落,打劫落單的哈比人。
「放開佛羅多先生!」二人完全沒有猜到在夏爾也會遇到危險,因此沒有帶任何武器,山姆只好舉起掘蘑菇的摌子。
「小心,半身人,」抓著佛羅多的大種人把刀刺入佛羅多脖子上的皮膚,血液慢慢滲了出來,山姆猶疑了,「你不會想我再刺入一點的,只要你乖乖聽話就可以了,我們只是想要錢而已,把你的身上所有的錢交給我。」
「等等,佛羅多? 難道是在袋底洞的那個佛羅多。巴金斯? 」另一個大種人貪婪地舔了舔嘴唇,「這可是中了大獎啊,他可是富得漏油! 」
「嘿嘿,看來我們總算走運了! 」 抓著佛羅多的大種人奸笑,向山姆說:「喂,小子,你現在快去袋底洞用馬車把所在那裏的寶物運過來,否則我就把這位佛羅多少爺殺了。可別叫幫手,我們可是不要命的,即使我們要死, 死前要給這細皮嫩肉的脖子加上一刀也不是難事! 」
山姆仍然舉著僅有的摌子,他心中又悔又恨,竟然會讓別人偷偷接近他的佛羅多先生,而他竟然毫不知情! 他打量著四人,快速地思索著如何是好。
「就依他們的話去做吧。」佛羅多十分冷靜:「去借馬車,山姆。」
「不過這個佛羅多先生和他的朋友們之前把我們搞得可慘了,不給他一點苦頭吃可無法解我心頭之恨。」一個大種人不懷好意地走近佛羅多:「在等這小子時我們也可以找找樂子,也能讓這個小子幹活爽快點,不會温温吞吞地打鬼主意。嘿嘿,我一直都好奇哈比人的滋味是怎樣的,既然沒有女人,這漂亮的小子也可將就了。」
大種人用刀慢慢地切開佛羅多的衣服,露出一片白哲的胸口,他輕輕地撫摸他的胸前,粗大的手指劃過他粉紅色的兩點。
「不要碰佛羅多先生!」這個行為讓山姆失去了理智,但有兩個大種人抓住他。
「小子,想我們快點把你的少爺還給你的話,就快去幹活!」
這時,山姆看見脅持著佛羅多的大種人身後的幾棵灌木似乎動了動,它們最矮有像哈比人般高的,最高有大種人般高,還有眼睛似的東西眨了眨。
山姆心想自己是否眼花,突然三棵灌木向前走,猛地撞向大種人,大種人冷不防有人從後撞自己便失足向前倒下,刀子一離脖子,佛羅多馬上側身逃開,山姆一見佛羅多逃離脅持,便把摌子劈向身邊的其中一個大種人的脖子,大種人被眼前的情況嚇到了,便沒有避過,一下被劈倒在地,山姆奪走了他的配劍,又刺中了另一個抓著他的大種人。
脫離了脅持的佛羅多趕忙向山姆跑去,又拿走了那大種人的配劍,然後二人背靠背面對著另外兩個大種人。兩個大種人向他們砍去,他們一人一個把大種人們刺倒了。大種人們扶著傷急忙一跛一跛地逃走了。
「你沒事吧,佛羅多先生?」山姆不假思索便抱住了佛羅多。
「我沒事,山姆。」佛羅多也回抱他,他感到有山姆的淚水滴在他的後脖子上,他更用力抱緊山姆。
「對不起,我沒能保護你,讓你被他們…… 被他們……」山姆看到灌木們眨著眼睛看著他們。
「謝謝你們! ….. 樹小姐? 」山姆感到灌木們有著女性的柔和感。
佛羅多也看向灌木們:「謝謝你們的幫助,」佛羅多低頭: 「請問你們是樹妻嗎?」
樹妻們的眼睛似驚訝地張大了,最高大的樹妻回應了,她有著低沉又有迴響的聲音,像個老婆婆:「這真是太意外了,夏爾竟然會有人知道我們的名號 --- 是的,我們是樹妻。」
山姆十分驚訝,原來她們就是皮聘和梅里所說的,樹人失蹤以久的妻子!
「我們已經是這裏最後的樹妻了,說不定也是中土最後的樹妻。」樹妻們回道。
「遇見你們真是太幸運了,樹妻小姐。」佛羅多又低頭敬禮。
「可以幫助你們也是我們的幸運,佛羅多先生。」樹妻似乎微笑了:「我們要離開了,樹妻在中土的任務早以結束,看見你們讓我們更明白這點了。」
「你們會再見樹人們嗎? 」山姆忍不住問道,一開口又覺得自己太唐突了,便不好意思地抓抓頭髮。他總是對故事非常關心。
樹妻們不介意他的好奇,仍然微笑:「樹人,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們了。他們還好嗎?」
山姆說: 「我的朋友說樹人們很掛念你們,他們願意做一切只為能再見到你們。」
「我們喜愛的東西不同,」樹妻回憶著過去:「他們熱愛大樹、森林和精靈,我們喜愛小樹、草地和秩序。正如預言所說,接著是人類的時代,樹人和樹妻的使命結束了。」
山姆又感到傷感了,結束、歸處,這些字總會勾起他同類的傷感。
「我們共同度過了快樂的時間,也度過了爭吵和互相誤解的時間。不過在時候到了,我們還是要離開的,再也沒有機會再聚了。但誰知道呢? 在那裏我們可能會再面的。」樹妻別有深意地看著二人,「再見了,巴金斯先生,甘姆吉先生。我們說不定也會再見的。」
樹妻們走進了樹林,很快便與樹林融為一體。
佛羅多若有所思,山姆偷偷打量他的全身,但他還是把目光避開佛羅多的胸前。
「佛羅多先生,你披著我的外套吧。」山姆把外套脫下來交給佛羅多,佛羅多穿上了,大了一點點,顯得很寛鬆: 「我們快去找皮聘和梅里吧。我怕還有別的大種人。」
「山姆。」佛羅多沒有走,他的藍眼睛凝視山姆,閃動著奇異的光茫。
「怎麼了?」
「樹妻們說,無論如何,時間到了,誰都要離開。」佛羅多靠近山姆,他輕輕地捉住了山姆的手,山姆緊張得全身僵硬。
「對不起,我剛才逃開了,我說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我卻沒有勇氣去面對。」佛羅多道,他的尖耳朵通紅:「我也是 …… 一樣的,山姆。我會想更接近你…… 那次你吻我的時候,我很高興,但我也很苦惱 ---- 我不知如何是好。」
原來他那時是醒著的! 山姆也滿臉通紅,但了解到佛羅多心意的狂喜蓋過了尷尬。
「對不起,佛羅多先生!」---- 我真是太膽小了! 他責罵自己: 「是的,先生,我喜歡你! 讓我說吧 ---- 我愛你,佛羅多先生!」
樹叢傳來有人走過的聲音,還有皮聘和梅里談話的聲音,二人看見佛羅多和山姆便向他們走去。
「終於找到你們了! 老表! 山姆!」皮聘撲向二人,雙臂環住他們的脖子。
「我們剛才和夏警們收伏了四個躲起來的大種人,他們都受傷了,所以很簡單便收伏了 --- 嗯? 你們幹嗎一幅狼狽相? 」梅里道,他注意到佛羅多和山姆留意到他和皮聘腰間的劍 :「身為剛铎的騎士當然隨身都要帶著劍!」
「還是要我這個聰明人推理一下! 」皮聘打量二人,又環顧了四周的環境,伸出手指 :「就是你們二人把四個匪徒打傷的吧? 」
「佛羅多的脖子還受傷了!」梅里驚呼: 「你是被匪徒斬傷的吧?」
「嗯。」佛羅多不願被人知道自己被脅持了,他把外套再裹緊了一些。
「不過我總覺得兩位的氣氛有點古怪耶? 」皮聘摸著下巴,疑惑地盯著二人: 「不太像是共同打敗敵人的戰友,反倒有點……」
「快走吧! 我們採夠蘑菇了!」山姆趕忙推著眾人離開這片小草地,他可沒準備好讓所有人知道他和佛羅多的事,佛羅多一聲不響地裹著外套跟著眾人離開樹林。
四個哈比人在袋底洞舉辦了一場豐盛的蘑菇宴,但山姆不太記得蘑菇的味道和宴會的細節了,他只記得自己佛羅多一直保持著微妙又不自在的距離,連皮聘也忍不住問: 「你們是不是在森林吵架啦?」
當山姆告訴皮聘和梅里他們遇見了樹妻時,他們都又驚喜又可惜。
「可惜樹人再也無法見到樹妻們了。 」他們嘆了口氣,又喝了更多的酒。
他們直玩到深夜,皮聘和梅里都喝醉睡死了,只剩下山姆和佛羅多二人。
山姆主動去清理場地,他把碗盤搬到廚房洗了。
他不知道如何面對佛羅多,既然二人的心意互通,那他們之間的關係豈不是……? 他害羞得無法想下去。
「山姆。」是佛羅多,他在廚房門,似乎有點不知所措,「很晚了,明天再收拾好了,你先去睡吧。」
「不要緊的,佛羅多先生,」他感到雙耳發燙 (睡覺? 難道….. 唉我在想甚麼!) 「我會清理的,你先去睡吧。」
「山姆,我覺得這樣下去,我們會不再談話的,我不願意這樣。」佛羅多走近他,他同樣雙耳通紅: 「我們得有個開始,至少要做點甚麼,比如…. 談談話。」
山姆突然明白要做甚麼了,他抓住佛羅多的雙肩,把他拉近,讓他們二人的呼吸混在一起,同樣的粗重灸熱,他吻向佛羅多的唇,但沒有再進一步,他的唇比他幻想中的還要柔軟,這個吻也比想像中的美好。
他們的雙唇分離了,二人對望,他們之間的距離感消失了,他們都感到全身輕飄飄的,雖然每下心跳聲還是很重。
「我想,我們可以每天做一次這個,佛羅多先生。」山姆枘枘地說,佛羅多點點頭。
於是每天一吻就成了他們的習慣,通常是睡前,也有時候會在其他時間進行。除此以外,他們之間的相處和之前沒甚麼差別。
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嗎? 山姆凝視著佛羅多的睡臉,他總有種焦躁的感覺。
不知為何,他感到時間緊逼,他感到佛羅多正在遠離自己。
我在想甚麼呢? 佛羅多先生不是好好地待在這裏嗎? 已經沒有魔戒、沒有索倫,也沒有其他事可以要他離開夏爾。
山姆握抓著佛羅多的手,祈禱般低下頭去。
到了第二天,佛羅多又回復健康了,昨天像一場惡夢。他又繼續和朋友們忙著準備生日派對的物事。
日子總算來到佛羅多生日的正日。
第一個到達的是甘道夫,他只騎了馬過來,沒有騎馬車,他沒有帶煙火。
眾人快樂地摟抱在一起,大吼大叫,重遇出生入死的伙伴真是太叫人高興了。
「生日快樂,佛羅多。」甘道夫特別又給了佛羅多一個大大的擁抱,又上下打量他: 「歲月為你增添了成熟,佛羅多。」
佛羅多笑道:「太好了,我總是想成熟一點。」
甘道夫轉向山姆: 「山姆懷斯,你有好好照顧佛羅多先生嗎?」
「當然,山姆總是無微不致地照顧著我,如果沒有他,我不會生活得那麼好。」
「我會盡力而為。」山姆滿臉通紅。
皮聘搶道: 「何只照顧得好,他們二人簡直是任何時候都出雙入對 ---- 山姆,你遇然也要放個假吧,我總是有種感覺 --- 你和我親愛的表哥有點太親密了。好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對啊! 他們同食同住,簡直是比我爸媽還像結婚了。」梅里也起哄:「村民們都在為你們擔心呢,巴金斯家會不會從此絕後呀?」
「可是有不少姑娘對老表你感興趣哦。我們遇然也去聯誼一下吧?」
甘道夫凝視著二人,山姆總覺得他的灰眼睛看穿了自己的想法。
「山姆兌現了他的諾言,他不會離開佛羅多的。」甘道夫笑了︰「你這個圖克家的笨蛋! 快給我準備些吃的和煙草吧,風塵僕僕的旅人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他們歡天喜地地走進袋底洞享用了午餐。
下午茶時間,金雳和勒苟勒斯也到了,粗獷矮小的金雳和俊美高大的勒苟勒斯引起了全哈比屯的注意,不少人都故意從家門探出頭看看這個不尋常的組合。
「我聽說哈比人的下午茶時間是下午四點,我們沒有來遲吧?」金雳和勒苟勒斯擁抱了眾人。
他們邊用奶油蛋糕和香氣四溢的紅茶,邊談論著中土的新聞。
「我和勒苟勒斯準備了生日禮物給你,佛羅多,收下吧。」金雳拿出了一個用紅絨布包著的包裹交給佛羅多,它用美麗金色的絲帶束著,低調但透露著精靈製品的精美。
「謝謝你們!」佛羅多打開了包裹,一塊巴掌大的寶石閃耀著光芒,在光線的反光下閃爍著各種各樣的顏色。 「哇,這真是太珍貴了!」
「這是來自晶輝洞的寶石,」金雳自豪地說,滿意地欣賞著眾人驚訝的表情: 「但這塊珍寶即使在晶輝洞也是最高品質最罕有的! 不過它也無法反映晶輝洞萬分之一的美麗啦!」
「我承認即使是精靈也要好好思考一下才能形容到晶輝洞的美。」勒苟勒斯微笑。「這塊精靈布匹就當是我的小小心意 ---- 用它蓋著的事物將永不變壞永不過時。」
「下次我帶你們去參觀晶輝洞吧! 要多少寶石也即管開口! 不過這個夏爾也真是個不錯的地方!」金雳喝了一大口啤酒,滿臉通紅:
「這啤酒真是名不虛傳! 兩個小家伙的歌不是亂唱的啊!」
「這是金鱸酒館的啤酒! 全中土最美味的啤酒!」
「阿拉崗還沒到你就要醉倒下啦!」
「胡說! 即使尖耳朵倒下我也還是會好好的!」
到了日落西山的時分,戴著兜帽的阿拉崗才在昏黃的夕陽下敲響袋底洞的圓形大門。他身穿樸素的遊俠服飾,仿佛回到護戒之旅時。
「哇哇! 來參見剛鐸的王,人類的王降臨袋底洞啦!」佛羅多一打開門,他的兩個表兄弟馬上撲向阿拉崗,幾乎要把阿拉崗撲倒了。
派對正式開始了,哈比人們幾乎搬空了袋底洞的倉庫,皮聘和梅里焗了一個有哈比人高的大蛋糕,插了和佛羅多歲數同樣多的蠟燭。山姆使盡了混身解數,香草烤雞、烤魚、各式各樣的薯仔料理、芝士和烤得又香又軟的麵包、忌廉濃湯、還有很多說不出名字但香氣四溢的菜色、水果堆成一個五彩繽粉的小山。眾人大吃大喝,唱歌談笑。
吃飽喝足後,眾人悠閒抽著長底煙草。
「米那斯提力斯最近流行著一個遊戲,」阿拉崗放下了人王的威嚴,他在酒酣耳熱下非常放鬆:「叫做國王遊戲。」
「是怎樣的?」皮聘樹起耳朵。
「每人抽一個號碼,」阿拉崗邊用小紙片寫著字又對摺了,「抽到王冠形狀的人就是國王,他可以指派兩個號碼的人做一件事。」
「好像很有趣啊!」 梅里興奮地伸出手抽了一個紙片。
接著每人都抽了一片,打開了,皮聘雀躍地展示紙片:「我是國王! 太好了!」
「唉! 這不是一個好開始啊。」金雳嘟嚷,他可惜地瞪著自己的紙片。
「皮瑞格林殿下,請下令吧。」阿拉崗笑著敬了個禮。
「嘿嘿,讓我好好想想!」皮聘跳到桌子上,他突然想到甚麼似的拍了下手:「對了,我要一號親吻三號! 就這麼辨!」
佛羅多握著一號的紙片,他看見山姆拿著三號的紙片回望他,他同樣満臉通紅。
佛羅多說: 「皮聘,你醉得太過份了! 這有甚麼有趣的啊? 你叫我們唱首歌跳隻舞還好看點!」
皮聘跨張地搖搖頭: 「佛羅多表哥,此言差矣! 國王的命令是絕對的! 快親親你忠誠的園丁! 感謝他對你的照料,記得要親在嘴上!」
梅里推著山姆到佛羅多跟前,佛羅多看見山姆的棕色眼睛,他雖然一臉尷尬,但眼裏閃著炎熱的光芒 ---- 他也喝醉了。
二人的喘著粗氣的呼吸夾著酒氣和煙草味混在一起,佛羅多還是從中嗅到山姆本身的氣味 ---- 雨後的青草、馬鈴薯和煙草 ---- 他頭腦發熱,迷迷糊糊的 ---- 我也渴醉了,他想。
很自然地,二人的嘴唇觸碰了,他們先是試探又不自然地輕輕觸碰,接著他驚訝的感到湿潤的觸感試探性地輕觸他的唇,他腦中像麵糊一樣無法思考,他也伸出了舌頭,他感到全身觸電般輕擅。
他下意識地推開了山姆,二人驚訝地對望,他看出山姆的臉上有受傷的神情。
眾人都注視著二人,一聲不發。
「哇,這真是…… 令人驚訝。」皮聘滿臉通紅,似乎不只是因為酒意。梅里同樣滿臉通紅地別過了臉。
「我,我想起還有些甜品要料理! 」山姆頭也不回地向廚房跑去。
眾人都意識到這個國王遊戲實在不是個好主意,都默默地將話題轉移到別的事了,温暖的圓形洞穴又再次洋溢著歡樂的空氣。
山姆好一回兒才把甜品 ---- 冧酒蛋糕和雞蛋布甸拿到廳中,眾人享受了甜品後,都覺得心滿意足,又喝起酒來。過一會,金雳、皮聘和梅里都醉得倒在地上睡著了,阿拉崗抽著煙斗和勒苟勒斯聊著天,山姆則不知跑哪裏去了,佛羅多想要到花園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想要看看山姆在哪,甘道夫把手按住他的肩膀。
「佛羅多,你是要去找山姆嗎? 」
佛羅多抬頭望向甘道夫,甘道夫的臉色一如往常,沒有絲毫酒意,充滿智慧的眼睛看穿了他的心事:「是的,甘道夫,我想山姆現在需要我,我有話要跟他說。」
「不用擔心,你的朋友們自然會了解 --- 他們雖然是笨蛋,但對你們的感情是真摰的。」甘道夫微笑了,他的眼光深邃: 「經歷了這一切,歲月和經歷給了你智慧,親愛的佛羅多。你也明白到了吧? 時間有限。結局終會迎接你的。雖然你和山姆終會再相見,你們的命運是緊緊連繫在一起的,不過現在的每一刻都值得珍惜。去吧,佛羅多,在結局之前做你要做的事吧。」
佛羅多出了花園,山姆背著他抽著煙斗,站著看星空,佛羅多感到安全,正如他每次看到山姆的時候。
「山姆。」他呼喚這個名字。山姆轉過頭,他的臉上有淡淡的淚痕。
「山姆。」佛羅多捉住山姆的手把他拉過來,然後就把唇覆上他的。
這次是一個深深的吻,不再是試探,而是確認,他用舌頭描劃著山姆嘴唇的形狀,灸熱又乾燥。山姆也用舌頭舔舐著他的唇,很自然地,他們的舌頭交纏在一起,佛羅多又感到腦袋變成了麵糊了。山姆深入到他的口腔,他貪婪地品嚐著每一寸,每一分的香甜,他們的呼吸急速,胸口激烈地上下起伏。
終於,就在佛羅多懷疑自己會否透不過氣來時,他和山姆的唇分開了,他們都粗重地喘著氣。
「佛羅多先生,」山姆緊緊地將佛羅多擁在懷裏,「我還以為你…… 不喜歡你的山姆了。」
「山姆,你真是個笨蛋,」佛羅多看向山姆的棕眼睛:「我只是….. 呃……不太習慣而已,」 他害羞地別過頭: 「但我想練習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山姆再次將佛羅多擁緊:「看來我們要練習的東西愈來愈多了,佛羅多先生。」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很順利,也很平靜,漸漸地,他的朋友們似乎都明白了二人的關係,但一切都沒有甚麼改變,不過山姆和佛羅多會更自在地牽手和親吻了。他們每天的心情都像在雲端一般快樂。除了在傷口的紀念日,一切都很美好。
在一個冬日下午,佛羅多在温暖的書房對窗外的雪景寫著他的紅色大書,爐火發出愉快的噼啪聲,山姆推開門,他拿了一杯熱巧克力進來,放在佛羅多的書桌上。
他們輕輕親吻對方,相視而笑。
在結局之前,佛羅多想著,他的羽毛筆尖劃過羊皮紙,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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